Pete Souza/The White House
2009年,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会晤后,中国副总理王岐山举着美国总统奥巴马赠送的篮球。

国政府调查人员正寻求获得与他们对摩根大通公司(J.P. Morgan Chase & Co.)雇用中国政府官员亲友一事进行的调查有关联的王岐山相关信息。大权在握的王岐山负责领导中国的反腐行动。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 简称SEC) 4月底曾向摩根大通发出传票,要求该行提交和35名中国官员相关的所有交流内容,这些中国官员大多身居高位。《华尔街日报》见到的传票的复印件显示,王岐山的名字被列在名单第一位。据知情人士透露,美国司法部(U.S. Justice Department)的检察人员也要求获得王岐山的相关信息。

美国要求获得中国部分高官信息的做法可能会导致美中关系出现紧张。美国此前进行的调查发现,中国政府一些官员说服摩根大通雇用自己的亲戚朋友。据了解调查情况的人士透露,调查人员已将焦点集中在摩根大通雇用中国商务部长高虎城的儿子一事上,该行工作人员互相发送的电子邮件显示,高虎城表示,如果他的儿子能够保住在摩根大通的工作,他将向该行提供帮助。高虎城也在SEC列出的名单上。

美国当局正在根据一项禁止公司贿赂外国政府官员的法律对摩根大通和其他银行进行刑事调查。监管机构并没有对中国官员本身进行调查,也没有证据证明王岐山、高虎城或名单上的其他高官有失当行为。这些官员均没有回复记者的置评请求。

王岐山目前牵头开展中国20多年来规模最大的一场反腐行动,调查包括前中央政法委书记周永康在内的中共领导人。王岐山是中共中央政治局七名常委之一,也是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他的这些职务将使得任何有关他不当行为的暗示都具有政治敏感性。

美国政府部门调查与王岐山有关的通信内容──即便是为调查一家美资银行──可能被中国政府视为不友好之举,加重中美双边关系的紧张局势。

在围绕摩根大通是否为赢得业务而雇佣中国政府高级官员亲属调查案的媒体报道中,此前并未提及王岐山的名字。传票只是要求提供潜在证据,传票本身并不是证据。

传票上的中国政府官员名单包含中国各类极具影响力的政府官员和企业高管。名单上的其他官员和高管包括公安部部长郭声琨、中国央行副行长潘功胜、国有粮食贸易公司中粮集团(Cofco Corp.)董事长宁高宁、国有航运巨头中远集团(Cosco Group)副总经理孙家康。这份名单上还有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简称:国资委)、保险、银行和证券业监管部门的官员。国资委负责管理中国的国有企业。

相关的媒体报道已经公开将传票中列出的部分人士与美国的调查联系起来,其中包括中国商务部长高虎城、已退休的中国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China Petroleum & Chemical Co. (Sinopec Co.), 600028.SH, 简称:中国石化)董事长傅成玉(相关电子邮件显示傅成玉向摩根大通推荐了高虎城的儿子)、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主席项俊波(知情人士称他曾要求摩根大通首席执行长戴蒙(James Dimon)聘用某个与他有关联的年轻人士)。

这些官员并没有被指控行为不当,他们也未回应置评请求。中国石化的一位发言人此前曾表示,傅成玉不知道高虎城儿子的名字。

这些被媒体认为与银行雇用行为有关的中国官员们在国内并未受到指责,目前也不清楚中国政府是否会将美国调查的这种银行雇用行为视为一个问题。在《华尔街日报》刊登了有关高虎城儿子的报道一个多月后,中国商务部网站于3月末发布商务部党组会议摘要,高虎城在会议上敦促官员们要过好家庭观、亲情观,坚决反对特权思想,对配偶子女和身边工作人员要严格要求。

上述调查主要涉及2006年左右至2013年末的一段时间。摩根大通于2013年末结束了被该行一些内部人士称为“子女项目”( Sons and Daughters)的雇用关系人士的计划。调查人员还对摩根大通以外的全球性银行在中国雇用行为进行调查。

据知情人士透露,今年年初,中国官员暗示美国方面王岐山可能会在接下来几个月里出访美国,但中国从未正式提出这一想法,4月时中国方面取消了这一计划,没有解释原因。

一名熟悉调查情况的知情人士称,SEC收集证据的渠道非常广泛,在这件事情上,SEC向所有涉案人员发出了传票。不过,这名人士称,相比近期银行因金融失当所遭受的处罚,本起案件可能产生的罚款金额应该不会很大;如果不是涉及摩根大通,外界根本不会在意。

SEC和美国司法部的发言人未予置评。

SEC的传票还要求摩根大通提交一份六个中国政府部门中曾要求该行聘用其指定应聘者的官员名单,提供该行与中国官员之间的所有通讯,以及在这类工作请求提出后一年里银行与该官员之间的互动细节。SEC传票上提到的机构包括:中国国资委、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中国财政部以及中国商务部。

上述部门均没有回应记者的置评请求。

Ned Le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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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大通公司
英文名称:JPMorgan Chase & 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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