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b Davis
图为作者鲍勃•戴维斯(Bob Davis)一家四口的一张近照。从左至右依次是作者的女儿乔安娜•戴维斯(Joanna Davis)、儿子丹尼尔•戴维斯(Daniel)、妻子黛布拉•布鲁诺(Debra Bruno)和作者本人。

Bob Davis

中国教了五年英语之后,我们的儿子丹尼尔(Daniel)近日离开了中国。他说我和妻子是跟随他的脚步来中国的。他说的没错,不但就时间顺序而言是这样,就其他方面而言也是如此。

Bob Davis
丹尼尔打好包,准备离开公寓前往机场搭乘飞机回美国。
德布(Deb)和我也都有过做“直升机父母”的时刻,但我们还没有疯狂到跟着长子来中国一步不离的地步。实际情况是这样的:丹尼尔2008年从威斯康星大学(University of Wisconsin)毕业后来到中国。他想去旅行,由于他学的是创作,高盛(Goldman Sachs)这样的公司也并没有排队等着雇佣他。此外,当时美国的经济也不景气。

他得到了在日本和中国教英语的工作机会。日本给出的工资要高得多,但中国是未来所系。(而且中国不要求他穿西装,这对他来说是一大吸引人的因素。)所以他选择了中国,而且选择得很明智。他在上海和南京之间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城市常州待了两年;在新疆待了一年(在中国以外的地方,新疆是一个出了名的穆斯林动荡之地);在临近香港的现代沿海城市广州待了两年。

我大学毕业后25岁之前是在纽约州的奥尼昂塔(Oneonta)度过的。他则是在中国度过的。我们有很多不同之处,但也有相似之处。我们所面对的都是等待我们去探索的新环境,是一个向我们敞开了大门的新世界。

2009年8月,德布和我冒着酷暑到常州去看丹尼尔。那里天气炎热,污染严重,我发誓当我们到北京时简直可以说是如释重负。我现在意识到北京当时正处于周期性的半周好天气的时候。最后,德布对丹尼尔说,“你在这里怎么住得下去?”他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不过,那次的短暂逗留以及我们每周一次或两次致电给他确实向我们打开了中国的大门。它使中国似乎成为一种可能。(2009年晚些时候我们还游览了印度,我们觉得那真是一个疯狂的国家。相比之下,中国似乎秩序井然。)

2011年底,我得到了北京的一个工作机会,德布和我准备好了到中国。多亏了丹尼尔以及他在中国的经历,我们得以构想在中国的生活。一大好处是,多年来我们将首次和丹尼尔住在同一个时区,相互拜访将变得更加容易。

我在中国度过60岁生日时,他来北京陪我。我在中国想到要写的文章时,我去广州,由《华尔街日报》承担部分旅行开支。德布和我还去看过丹尼尔,看到他已经成为一个好老师,以及他和学生之间的互动。我们大家曾一起去旅行,在香港和越南等地会面。

如今,他去丹佛大学(University of Denver)修国际关系了,或许侧重于中国。三周后,乔安娜(Joanna)将紧随其后,去北卡罗来纳大学(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读研究生。之后不久,杰米(Jamie)和艾利森(Allison)也将离开。他们两人几乎可以说和我们亲如一家──我八岁时就认识杰米的爸爸了。

我们或许会感到更加孤单寂寞。但我们都因这段经历而拥有了更加丰富的人生。我们应该感谢丹尼尔。

(本文作者Bob Davis是《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驻北京的高级编辑,负责报道有关中国经济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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