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全球几乎所有iPhone和iPad都来自同一家公司的装配线。这家公司就是富士康(Foxconn)。

这是两位个性鲜明的人物达成的一项远近闻名的合作关系:一位是苹果(Apple Inc.)专注且脾气捉摸不定的联合创始人乔布斯(Steve Jobs);另一位则是同样苛刻的富士康董事长郭台铭。

但在苹果现任首席执行长库克(Tim Cook)的领导下,苹果正将其业务更加公平地分包给另一家知名度较小的供应商。这家科技巨头的供应链因此变得更加平衡。

Reuters
和硕从去年开始生产iPad Mini平板电脑(左),富士康则继续组装尺寸稍大一些的iPad(右),照片摄于中国的一家苹果专卖店。
和硕联合科技股份有限公司(Pegatron Corp.)将成为预计今年晚些时候推出的一款低价iPhone的主要组装企业。和硕的名字来源于希腊神话中的飞马珀伽索(Pegasus)。作为富士康的同城竞争对手,规模较小的和硕在2011年成为iPhone的次要制造商,并从去年开始生产iPad Mini平板电脑。

和硕的崛起意味着富士康对苹果移动产品生产垄断的终结。富士康是全球最大的电子产品合同制造商鸿海精密工业股份有限公司(Hon Hai Precision Industry Co.)的商标名。

知情人士指出了果进行上述转移的战略原因:去年富士康制造工艺存在缺陷导致iPhone 5的金属外壳出现划痕,苹果因此希望分散风险;来自三星电子(Samsung Electronics Co.)和其它厂家的竞争日益激烈,苹果决定扩大其产品线。

分析师称,在试图争取苹果业务的同时,和硕也愿意接受更薄的利润。和硕拒绝对其定价置评。

苹果不予置评。

近年来,在发生了一系列备受瞩目的员工自杀和事故之后,为了改善工厂条件,富士康的规模成本优势已经减弱。虽然2011年旗下一家工厂爆炸导致数十名工人受伤曾在短时间内令和硕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但这家规模较小的企业在很大程度上躲过了一系列备受瞩目的事件。正是这些事件令富士康提高工资,并改变其涉及工人的种种做法。

知情人士说,作为全球最大的电子产品合同制造商,富士康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苹果也越来越难以控制这家企业。此前曾发生过富士康改变零部件采购来源却没有通知苹果等事件。与此同时,富士康对日益复杂的苹果产品感到不满。比如富士康的iPhone 5产量就难以满足苹果所需。

苹果公司管理层变动对此也有影响。知情人士说,乔布斯更容易原谅他最喜欢的制造合作伙伴犯下的错误。上述人士说,如今,库克更为看重风险的分散,而不是依靠乔布斯和郭台铭“这两位同样看重英雄情结的商业领袖”(其中一位知情人士的原话)结下的独特的密切伙伴关系。尽管如此,其中一位知情人士说,库克和郭台铭的关系仍然非常牢固。早在库克1998年进入苹果公司之前,两人就已经相识。

但随著作为苹果供应商的和硕的重要性日益显现,该公司也有可能面临越来越多的审视。在2011年工厂爆炸发生后,和硕对其是否改变了种种用工做法不予置评。

就像其他合同制造商一样,在生产苹果、微软(Microsoft Corp.)、惠普(Hewlett-Packard Co.)以及戴尔(Dell Inc.)等公司相互竞争的产品的过程中,和硕的成功依靠的是保密和机变。

在台北郊区华丽的和硕总部大楼,为不同客户服务的工程师们中午在同一个食堂吃饭,下班后又聚集在健身房,但是他们很少知道彼此的具体工作内容。敏感项目一般由门禁系统甚至面部识别软件来把守。

尽管从表面上看,和硕似乎是初来乍到,但这家台北公司与苹果有很深的渊源,早在10多年前,这家公司的前身曾在烛光下为苹果包装电脑。

和硕的资深副总裁蔡进国表示,1999年,他创办的公司Alpha-Top Technology Corp.获得了苹果第一代iBook的生产合同。首次合作并不顺利:台湾的一次大地震导致工厂断电,生产陷入瘫痪。

蔡进国说,当时我的工厂里有许多苹果的人,他们让我想出解决办法;我买了许多发电机,我们甚至在包装流水线上使用了蜡烛。

Alpha-Top得以保住了苹果的业务,不过,在被华硕电脑有限公司(Asustek Computer Inc.)收购之后,公司的订单逐渐减少。华硕在从事合同制造业务的同时也在竭力推出自己的同类品牌。在客户的压力之下,华硕2010年把合同制造业务剥离出来,成立了和硕。

和硕第一季度的营收为2,191亿新台币(约合74亿美元),远远低于富士康的8,091亿新台币(约合273亿美元)。由于规模较小,和硕的运营利润也较低,为0.8%,相比之下,富士康为1.7%。

和硕的首席财务长林秋炭说,和硕在台湾和中国大陆总共拥有大约10万名员工,预计今年下半年公司在中国大陆的工人数量将增加大约40%。分析人士认为,和硕增加人手主要是因为公司预计将生产低成本的iPhone。

和硕去年开始生产iPad Mini,但是一些知情人士说,由于和硕的生产效率较低,其产量赶不上最初的计划,最终富士康承担了大部分的生产任务。

林秋炭说,生产任何新产品都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我们的生产效率正在不断提高。不过他拒绝对任何苹果产品置评。

凯基证券(KGI Securities)的分析师Angela Hsiang说,今年,和硕的消费电子和通信业务的营收中,来自苹果的将超过一半。她预计,今年销售的大部分iPad Mini以及大部分即将面市的低价iPhone都将由和硕生产。

富士康的发言人邢治平承认,公司正处在一个充满挑战的时期。

邢志平说,我们正在实施业务转型,在电子商务等领域进行扩张。他没有提供更多具体细节。

Eva Dou

(更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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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准精密工业股份有限公司(简称:鸿准精密)
英文名称:Foxconn Technology 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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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硕联合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和硕)
英文名称:Pegatron co.
总部地点: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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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海精密工业股份有限公司 (简称:鸿海精密)
英文名称:Hon Hai Precision Industry 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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